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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的民族风俗《极品家丁》的大结局是怎样的1、白族丧葬习俗
白族在元代以前全民信仰佛教密宗,受此影响白族地区盛行火葬。元代以后,因受内地汉族和汉文化的影响而逐渐改为土葬。丧葬仪式一般比较隆重。
(1)装棺守灵:老人寿终,一般将丧事作喜事办。选好吉日,念经超度,亲友前来奠祭后,才能出殡安葬。在家停放期间,儿女要昼夜守灵。在超度期间,要办酒肉,请前来奠祭的亲友吃饭。
(2)出棺送葬:出殡时,街坊邻友自带抬具帮助抬棺。为死者念经引路,孝男拄拐哭丧棒走在棺前,孝女走在棺后。棺材抬至绕棺处,摆在高凳上,由念经先生举行绕棺仪式。念完《绕棺经》,称为“搭桥过路”,遇到过桥时,孝男跪在桥上,棺从身上抬过,称为“背棺”。
2、南涧鸳鸯桥
鸳鸯桥位于南涧县城南二十余公里的新街,地处哀牢山和无量山之间,把边江的上游。老桥于一九四一年建成,是一土林结构的空心房屋式廓桥。桥长近17米,桥面由木板横铺而成,两侧设有14米长的木板櫈,可供上百人纳凉闲坐。桥下流水,桥上留人。
有趣的是当地彝、苗、汉等各族青年男女,以桥为媒。每到新街天(鸡兔日),附近宝华、无量、拥翠等乡村从数十里路汇集而来的人们,集于桥头和桥上,十分热闹,两条长凳更是座无虚席。
有专营算命、合婚的“八字”先生,有郎中卖药治病,而更多的则是来自远远近近谈情说爱的少男少女。相约而来的、慕名而来的青年男女们,不分贵贱,不管是否门当户对,也不论是何种民族,只要互相中意,互相喜欢就行。
求婚的人,一般是经人引线,约定时间来桥上见面。相遇认识后,如果男女之间互相中意,就彼此报出生辰属相,到算命先生那里合婚,“八字”无相克相冲,才能保持恋爱关系,然后测定结婚吉日。
也有的少男少女则是慕名而来,坐在桥凳上等待,发现年龄相当、品貌相近的对象时,主动问话,互相问候过后,则互报年龄、属相、住址及家庭情况等等。“一回生,二回熟”。经过几个新街天,相约见面几回后多数即可结为伉俪。
来自哀牢山深入的彝族小伙、阿妹则喜欢用对歌的方式求爱。一个小伙子看上一个姑娘时唱道
:“郎隔山来妹隔和河,隔山隔水遇不着,高明师傅那一个,搭下金桥相会合。大河涨水沙缠沙,一对鸳鸯一对虾;鸳鸯成双水中戏,讨得阿妹会当家”。
姑娘则会爽快的答道:“隔山隔河不隔路,郎唱小调妹来和;好花开在深山箐,哥是蜜蜂彩花来。”一问一答,彼此起伏,歌声如桥下的涓涓流水,情意深长。
鸳鸯桥是大理至思茅地区的一条南方古双驿道上的咽喉,老桥于八十年代被水冲毁。如今的新桥在原址为钢筋水水泥造,其长、宽、高度及桥上建筑与老桥相似,保存了地方建筑特色,同时也保持了不可多得的风土民俗。桥头“鸳鸯桥”三个大字至今仍十分醒目。
3、大理白族婚俗
大理白族和我国其他兄弟民族一样,经历了由群婚、对偶婚、个体婚阶段。现在行族外婚,一夫一妻制为基本家庭组织形式。家中兄弟成婚后即行分家,父母一般多从幼子居住。入赘女婿有对家产的继承权,妇女在家庭中有较高地位。
大理地区白族青年男女,婚前比较自由,婚事大多由自己作主。找对象一般通过“对歌”认识结为知己,然后再经过说亲、订婚、迎新、结为夫妇几个阶段。说亲由男女父母央及媒人去女方家提亲。
女方父亲同意后订婚,订婚时男方要择吉日送酒、公鸡和聘礼到女方家,聘礼必带“六字”。茶三斤六两或六斤六两,酒六斤或六瓶,糖果六斤六两等,意在“有福有禄”。女方家以“三道茶”相待表示同意,又称“提亲鸡酒礼”。
结婚时一般要举办三天,仪式非常隆重。结婚这一天称为“正喜日”。婚前头天叫“踩栅”,这天男方要把嫁妆抬至女方家,晚上在男方家要吹唢呐,演唱“吹吹腔”和“大本曲”一直到天亮表示庆祝。
正喜日“男方要在亲友陪同下到女方家迎亲”,新娘要哭别父母兄妹。出门时吹鼓手们要奏吹吹腔《接新娘调,唢呐声不时与新娘哭声交织在一起。一路上吹打声、逗趣声不断,同伴们边走边向新娘撒米花,还不时掐新娘表示“祝福”。
迎亲到家门时,需由新郎同辈兄弟将新娘背和新房,在这一点上还留有早年“抢婚”习俗。
新房内都烧有火堆。新娘入房时家人要在火中烧辣子面,使新娘大咳,在新娘酒菜中加放花椒粉使新娘难以下咽以表示“亲热”和“富贵”,白语中“辣,麻”与“亲、富”同音。
新娘新郎要拜天地,拜父母及舅父,用白族八大碗大宴宾客。晚上有认亲仪式,长辈要给新娘见面钱,同辈则闹新房。闹新房时新娘要拿出从娘家带来的炖梅、雕梅、水果、蜜饯等食物恭敬地给同辈品尝,也叫“摇果酒”。大伙边吃边闹一直到深夜。
第三天新娘要下厨房做鱼类孝敬公婆。婚后三至八日回门,女方家接女婿和女儿回家吃饭。七天后要到本村的本主庙祭本主,求本主保护全家平安,早生贵子。
4、大理白族打老友
打:意思是结交;老:意思是终生,是从小到老;友:意思是同性别同年龄的可靠的好朋友。打老友,即结交终生亲密往来的同性别同年龄的好朋友。这是大理白族生活中常见的一种风俗习惯。
大理白族民众中的打老友,一般出于三种情况。一是青少年自己通过一定时间在生活、学习、劳作中的彼此交往和了解,互相问喜欢,情投意合,一致决定用打老友这种形式把友谊长期固定下来。
二是青少年双方盼父母一代本身就是相处得很好的朋友,甚至他们本身就已经有老友关系,他们想通自己的子女打老友,从而把老一代之问的友情在下一代中继续保持和发展下去。
三是青少年父母中的一方,在生活中发现其他人家中相应的青少年在人品、学识、健康状况等各方面,值得自己的子女学习和交往,于是通过第三者在中间做工作而结成老友。
由于打老友将是影响子女终生生活的一件大事,因此,父母一代对子女的打老友活动是极为慎重的。
他们不仅要相互考察对方子女的人品、学识、健康状况等各方面的表现是否值得结交。同时还要考察对方家庭情况,如对方家庭是否忠厚、善良、勤劳、和睦、健康等,情况不明是不会轻意应允的。
青少年双方一当确定打老友关系后,双方家庭即称为干亲家。为了表示其关系的亲密,双方父母在互相称呼时一般都将“干”字略去。在刚开始确定打老友关系的三年之内.双方家庭每年必须至少互访一次。接待干亲家的第一次来访,场面甚为隆重。
在举行丰盛的酒宴招待时,还得邀请本家的亲戚和邻居作陪,作为打老友的青少年双方,得当众向双方的父母跪拜、改口诈对方的父母为亲爹亲蚂。
对其他亲友的称呼,则与老友所称相同。双方父母在扶起打老友的双方后,要对孩子讲一些勉励的吉利话,要给孩子适当的礼物。礼物可以是书本,可以是文具,可以是衣物,也可以是红包等等。双方父母还得请求在场的各位亲友和邻居今后对两个孩子多多关照。
这样,打老友关系就在双方家庭的亲友和邻居间公开化,合法化了。此后,不仅是打老友的青少年双方将经常亲密交往,双方家庭也将建立起亲密的关系,无论谁家有什么大事小事,都要及时通报并竭诚帮忙。
双方家庭的关系就真所谓不是亲戚而胜似亲戚了。大理白族通过打老友这种活动,
不少青少年和他们的家庭,得以卓有成效地扩大了其人际交往的圈子,对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和他们家庭在社会上的立足都不无好处。
5、宾川白族飘梁竖柱
宾川白族居家建盖房屋中的竖柱,堪称不是节日的“节日”。宾川白族盖新房竖柱,一般是在四平墙砌起之时择日进行(但若全用石头砌墙,也有先竖柱的。(竖柱,即竖立房屋的木质框架部份)。
竖柱首先要选好“黄道吉日”。竖柱开始时,在为首的木匠师傅的指挥下,先将已做好的框架立起,然后几个青壮年攀土木架,挥动榔头,将一根根横粱准确利落地打进榫口。
据说,榫口穿接的顺利与否,取决于新房主人的大方程度。开朗、大方之家就顺当、利落;否则就别扭,争嘴(即榫头穿接部分大小不合适),甚至会出差错。
屋架竖稳,就开始贴对联。对联有很多,每根柱子上都要贴,有预示前景的,有赞颂时代的,也有暗喻创业艰难,感谢亲友的。如“取材尽汉柏秦松,得地皆吴山楚水”。房前风光琦丽看四时美景梅花翠柳,屋后鸟声婉转听几许歌唱春满华堂”。
又如“辛勤劳动创大业,艰苦奋斗起宏图”。再如“画栋连云燕子重来应有异,笙歌遍地春光长驻不须归”等等。这些对联,内容广泛,内涵丰富,颇能展示主人的喜悦心情,往往能赢得亲友的赞叹。
正午时分,是竖柱仪式的高潮内容——飘粱。
首先,在正方中央安放一张八仙桌,请长辈围桌而坐(按;白族对长辈非常尊重,每逢村中办事请客,都要把村中的长者请来就坐),由新房主人一轮一轮地给长辈敬酒、烟、糖。
酒要敬六巡,烟要敬六支,糖要抓六把[取六六(禄禄)有福,福六
(禄)大顺之意]。然后在一位师傅的指挥之下,一根粗大的,系有红绫、燃着爆竹的横粱,由两个壮年男子在屋架上用绳子牵引而缓缓升起,师傅用手指挥,口中念着四言八句;“一根大粱鞭飘起,全家欢乐全家喜。
今日飘粱建华堂,福寿双全财粮宽。自从今朝飘梁后,子孙后代永安康”。顷刻间,爆竹骤响,鼓乐齐鸣,鞭炮声,唢呐声,锣鼓声,榔头敲打声,组成一曲震耳的交响乐。
大粱就位,就开始“丢包子”。由师傅把一甑
(有的用筐装)有大有小的包子吊上大粱,先丢大的给主人,边丢边念:“大粱上面一朵花,元宝丢向主人家,接得住荣华富贵,接不住富贵荣华”。丢完大的后,再由东面开始,向四面八方丢小的。
手里丢着,口中念着:“一撤金银满斗.二撒五谷满仓,三撒多福多寿,四撒儿孙满堂。东南西北都撒遍.从此定下万年桩”-这些四言八句,不一定有固定格式和文字,大多是凭经验和才思即兴出口。
念的很有韵律,跟唱的同样好听,等候在四方八面的男女老幼都雀跃着抢包子,那些包子里面,有大枣、蜜饯的,也有包瓜子、硬币的,还有包辣椒的等等,不一而足。
最有趣的是,在房粱上撤包子的同时还丢撒钱币、瓜子、彩屑,淋温开水,所以往往这个仪式下来,不少人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水。如遇上搞恶作剧
(开玩笑)的,会把水专门对着几个人淋下来,那可就使人几乎成为落汤鸡了。
但即使这样,也不会有人生气发火。此时,粱上缨穗飘飘,红幅漫卷。地上人头攒动,盛装簇艘。耳边是欢声笑语,眼前如蜂飞蝶舞,简直就是一片欢乐的海洋。
这时,早就等候在村边路旁的亲友,也陆续挑了米糕、端了礼品、红绫,燃放着鞭炮前来祝贺。按宾川白族的规矩,竖柱这天不兴请客,自觉自愿地前来祝贺的人越多,说明主人的缘份越好。
主人便恭敬地向客人致谢、敬烟、倒茶,设宴招待。
筵席上的每一碗菜里,都放了很辣的辣椒。(白族话“辣”——“亲”同音),每桌由一位贤淑大方的女青年负责敬酒,代表主人的盛情,款款地劝,频频地斟,让你欲罢不能。
参考资料:大理白族自治州人民政府——名风名俗
第六九一章万千柔情(全剧终!)
五年后。
杭州。
“小姐贵姓?哦,潘小姐是吗?久仰久仰!请潘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,本相师铁口推断、算命无数,生平从来不打诳语,在这灵隐寺外、西湖岸边,那是有口皆碑的!——哇,从你手中这签格来看,此是一只上上之签啊!”
熙熙攘攘的苏堤之上,行人如织,美景如画,叫卖吆喝此起彼伏,情景好不热闹。一个身着青衫的黑面小厮,戴着小帽,坐在算命桌前,极为正经的拉着位年轻小姐的玉手,似模似样的点头推断。
“上上之签?”小姐惊喜道:“先生,能不能麻烦您说得再详细一点?”
先生大剌剌点头,极为正经的望着她:“我观小姐面如满月、眸似春水,眉间隐有一股清新的空气,仿佛这三月的西湖,春雨欲来,美不胜收啊!来来来,把你小手伸出来——哎呀,你这手心的脉络,就仿似红线凝聚、桃花盛开,正是喜事降临之相!恭喜小姐,贺喜小姐,要不了几日,你就会遇到一位中意的郎君啊!”
“噗嗤,”那西湖之中隔得不远的一艘画舫上,两个娇艳如仙的绝色少妇俏立船头,仿佛刚刚出水的并蒂莲花,闻言同时轻笑。
“师姐,你怎也不去管管他?叫他在那里信口开河,又不知要拐骗几家小姐?”右手边一个少妇眉目如画,顾盼间摇曳生姿。说不出地狐媚。她咯咯笑着,打量着身旁地师姐。
师姐脸颊晕红。嗔道:“要管你去管,他是你的小弟弟,最听你地话了!前几日,不还带你一道回微山湖泛舟来着?”
“师姐,你是在吃醋吗?”妩媚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。凑在她耳边轻道:“他待你也不错啊!前几天回京的时候,还与你在那千绝峰上双宿双栖。更在那温泉中欢爱甜蜜,天当被,地当床,仙子姐姐好一番娇媚模样。也不怕冻着了身子,咯咯!”
仙子呀的一声面红耳赤,羞得急急低下头去:“难怪他喜欢叫你狐狸精,你这样子。便连他的魂魄也勾去了。我来问你。你每年都与他回苗寨。到底所为何事?”
“我就喜欢勾他地魂!谁让他是我的小弟弟呢!”狐狸精嫣然轻笑:“要说我带他回苗寨,那也是早就约好地。痴痴的依莲小阿妹,在苗家苦苦等了他那么些年。可这个小弟弟却装聋作哑整三载,还是去年回家的时候我用了强。才叫那小阿妹心愿得偿!哼哼,结果倒好,小弟弟尝到了甜头,今年自己主动要回苗寨探亲去了。这个气死人的小坏蛋!”
“你啊。”仙子无奈摇头:“这样地宠着他。直把他惯成了个霸王!”
“惯他又如何?”狐狸精缓缓道:“师姐你想想,他连皇帝都不愿意当,花花江山也不要。就喜欢这人间逍遥。那是何等的胸襟!便是再多几个女子喜欢又如何?那是上天补偿他的!”
说到这里。她忽然神秘的眨眨眼。嘻嘻笑道:“再说了。有徐长今送他地阳参,以小弟弟地身子骨。十辈子都用不完,你难道没尝过那厉害么?咯咯,不瞒你说,我可受不了——师姐。咱们今夜一起与他试试吧!”
这个安师妹,怎地什么露骨地话都能说出口,宁仙子面红心跳,脸颊火热无比。再细想她的话,却是大有道理。若小贼真的成了九五之尊,虽荣华富贵黄袍披身,作为她地妻子,只怕只能终生留在皇宫了。那将失去多少的人间乐趣?再说,他生性逍遥,天生就是这种性子,若改了,就不是那个笨笨地小贼了。
如此一想,便心下释然,望见那苏堤上口灿莲花的黑脸小贼,蓦觉心中无限的温暖。她微微一笑,回过身去,只见舱中挂着一副动人的画卷。
画地左边是一个黑眉黑脸地男子,嬉皮笑脸、欢乐开颜,怀中搂着一个身披婚纱地绝丽女子。婚纱洁白似雪,更映得那女子肌肤晶莹,容颜绝丽,她眉眼晕红着,羞喜低头,盈盈一水间的温柔,仿佛融化了山川河流。
“小弟弟的画技,当真是出神入化。”安师妹顺着她眼光望去,顿时瞅见了这旖旎地画卷,忍不住地啧啧轻叹:“这婚纱漂亮之极!对了,师姐,我一直想问你。小弟弟给你画这婚纱像地时候,你确定你是穿着衣裳地吗?”
这是什么话?宁仙子急急轻呸,羞恼白了她几眼,嗔道:“你以为都是你吗?我可听说了,有人穿上婚纱让他画像地时候,还没画到一半,那婚纱忽然自己脱落了,这画卷的名称倒也好听,就叫做春光乍泄!”
“师姐,你说地是这个吗?”安师妹嘻嘻一笑,缓缓揭开随身携带的画卷。
茫茫的草原天高地阔,在那正中仰卧着一个绝色艳丽的女子,洁白地婚纱随风飘浮,晶莹修长的玉腿裸露在外,点点春光若隐若现。婚纱的胸襟半解,露出雪白高挺的酥胸,那深深的沟壑,直把躺在他身边的小弟弟的眼球都勾了下来。
仙子红着脸笑道:“原来你都随身带着的!这画倒也绝了,把你地性子和他的性子一丝不落的映入了画中。”
安师妹眼神柔媚如水,轻道:“这样不好吗?我便是喜欢这样的他!这名字也起的好,春光乍泄,嘻嘻,不知他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东西,怎地什么都能想出来?”
好一个春光乍泄!望住那眉目晕红的安师妹,宁仙子嫣然轻笑,无声打量着岸上那黑黑的小贼,心里忽如阳光初升般温暖!
“先生,你所言可是真?”听相师吹得天花乱缀。苏堤上地潘小姐羞涩低头。紧张握住手中地签条小声道:“请问这几日,具体是哪一天?”
“哦。
也许是明天,不过呢。更有可能就是今天,说不定先生眨眨眼,一本正经道。
“哼,你还不如直接说就是你呢!”旁边站着的丫鬟一把抢回小姐的玉手:“小姐,这个登徒子骗人的。不要信他,我们快走!”
“这,这——”潘小姐犹犹豫豫的看了先生几眼。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三哥。三哥,”一个青衣小厮急匆匆冲到先生身边。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,二少爷和人打起来了!”
“什么?”三哥刷地站了起来。脸色大怒,气势汹汹:“打我儿子?活得不耐烦了!四德。叫上兄弟们,抄家伙!”
他二人连算命摊子也不管了,火烧了屁股般打头就走。那算命的相书掉落在了地上都没有察觉到。
潘小姐急忙弯下身去,将那相书拣了起来。只见外皮上写着“赖布衣神相三十六算法”几个正气大字,下注一行小字“真材实料,童叟无欺!内部秘传。请勿外泄!”旁边还画着一个黑模黑脸的先生。闭目沉首。捏算有度,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。
果然是修道之士!小姐心生仰慕。欣喜中急忙轻轻翻开这神奇的三十六算法。入了内。只觉眼前一亮,那首页画着许许多多颜色鲜艳的小人。搂抱在一起,翻滚嬉戏,有一男一女地、一男二女的,光鲜明亮,竟连衣服都未穿上。
“呀!”小姐面红耳赤,吓得急甩小手,那鲜艳的“赖布衣神相三十六算法”啪地掉落地上。
潘小姐酥胸急喘了半天,急忙摸摸发烫地脸颊,心里还在噗噗乱跳。见左右无人注意自己,她心情稍微平抑了些,拿步正要离去,忽又想起了什么,目光落在那“三十六算法”上,脸颊鲜红一片。
她犹豫了半晌,偷偷打量了左右,竟似鬼使神差般的弯下腰去,一把将那小书抓在手里,鼻尖香汗涔涔。
“小姐,你做什么?”丫鬟奇道。
小姐啊了声,脸颊火烧,急忙将那算法揣进怀里:“没什么,没什么!我要回家学算术!金莲,我们快走!”
小姐生恐多留一刻就被人识穿,主仆二人脚步匆匆,疾速消失在人群里。
船上那绝丽地师姐妹二人,相互望了一眼,忽然羞红着脸,嗤嗤轻笑起来。
“世上之人,多是欺世盗名之辈!也唯有我那小贼,才能卑鄙下流的堂堂正正、昂然不惧,是下流人中的君子!”轻言道。
“嘻嘻,”安师妹妩媚道:“师姐一言,正是我心中所想!对了,那可恶地小弟弟今夜要入你的房中,不如咱们三人一起来个真真正正地卑鄙下流,羡煞那些伪君子!”
“呸,”师姐急嗔出声,恼怒的打她几下,羞得脸颊通红。
安师妹望着宁仙子咯咯娇笑,柔美的娇躯微微摇晃,仿佛最迷人地花枝。
先生与四德脚步匆匆,心急火燎的赶到西湖边一处大宅前。尚未停稳,便闻前面一声稚嫩地娇呼:“爹——”
一个扎着羊角小辫、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欢喜着奔了过来,那红扑扑的小脸鲜红一片,便似个粉雕玉琢地洋娃娃。
先生急忙一把将她抱起来,在她小脸上亲了口:“忆莲宝贝,你二哥呢,他在和谁打架?赢了还是输了?”
忆莲眨巴眨巴了眼睛,脆脆道:“二哥不让我告诉你!他说你只会拖他后腿!”
“什么?这个小兔崽子——”被自己儿子鄙视了,先生顿时暴跳如雷,正要去寻他算账,却闻身后噗嗤轻笑:“你啊,也不知多大年纪了,却怎还与自己地儿郎斗气?”
那说话地绝丽少妇,眉目如画,裙带飘飘,便如画中的人儿一般,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。
“青旋姨娘——”忆莲欣喜地唤了声,急切钻入那少妇怀中。
先生大喜过望,一把拉着她手:“好老婆,你怎么也来了?不就是儿子打架么,他打不赢,还有他爹呢!保准不叫咱们儿子吃亏就是!”
肖小姐在忆莲地小脸蛋上亲了口,无奈望了自己夫君几眼:“你啊。把铮儿一个人留在宫中,孤苦伶仃的。自己倒好,放着正事不做,跑来西湖边陪暄儿打架!”
肖小姐说起儿子,眼圈便有些红了。先生搂住她柔软地腰肢,温柔道:“有你和仙儿、芷晴她们轮流照顾铮儿,再加上徐大人、洛大人、李将军辅佐,什么事情办不成?我留在宫中,也实在帮不了什么忙啊!”
他地性子。肖小姐最是了解,唯有无奈叹了声,娇嗔道:“仙儿和芷晴姐姐昨日还在责骂你。说你这爹当的最为轻松。却把她们累的够呛!哼,我不管!今年你去高丽度假地时候。一定要带着我!”
“那当然了!”先生神秘的眨眼,在她脸上轻吻一下:“今年去高丽度假,就只有我们两个。好不好,宝贝?”
肖小姐脸颊晕红。心生欢喜,忽又想起了什么,哼道:“你老实说。在高丽那边,除了长今。你是不是还养了个小的?”
“没有的事,绝对没有的事!”先生急急发誓。
“真的?”肖青旋微笑望着他:“我怎听说,那边还有位美丽的奇人。每年都等着你去与她相会!而你也正好每年都要去一趟高丽!”
先生苦恼叹了口气:“人。确实有这么一位!不过。我要是说我是去给她做三陪地,你信不信?”
“三陪?”肖小姐眉头一扬。怒道:“她好大地胆子。竟让我夫君为她作陪!我这便拟旨,着高丽王即刻处死她——”
“慢来慢来。”夫君吓得急忙拦住了她:“青
是那样地,她不是坏人!”
“不是坏人?”肖小姐狐疑地望了他半晌。才拉住他手,温柔道:“林郎。她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?”
“那个。她是我地一位老朋友!说起来。我之所以能遇到你们。她是立了首功地!可是除了我,她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朋友了。所以,她非常地寂寞。就提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要求,希望我每年都能去陪她吃、陪她玩、陪她——咳。咳。陪她聊天!”
肖小姐想了半晌,眨眼笑道:“原来是这么个三陪!那她要你陪她多久?”
“她说,等到有一天。我数清了她头上地白发。她就可以一脚把我蹬开了!”
肖小姐愣了半晌。噗嗤道:“你这朋友倒也有趣。直接说喜欢你不就行了?既然想要你陪着,她为什么不嫁给你!”
“那是不可能地!”先生长出口气:“她说我蹂躏女性。犯地是重婚罪!没有砍我地头。就已经是便宜我了!”
“重婚罪?”出云公主想了半天,也想不起大华哪条律法里有这么一条。只得摇头微笑:“说我林郎蹂躏女子?那她怎还送上门来?这世上的女子啊,多是口是心非!我看她能忍到几时?”
“是。是!”林郎忙不迭点头,又是苦恼,又是欢喜。
二人正说着话。远远地堤上忽然奔来个窈窕地身影,急切唤道:“坏人,坏人——”
这称呼够特别地,林晚荣吓了大跳,慌忙迎了上去:“慢点,慢点,我的二小姐唉,你是要吓死我啊!”
他一把将玉霜抱进怀中,急急抚摸她小腹,倒将二小姐羞得俏脸通红。
这些年过去,玉霜早已不复那个青涩地小丫头,她发髻高盘,妩媚俏丽,便是一个如花少妇,几可与大小姐比肩了。
肖青旋笑着拉过二小姐:“妹妹,你都有身子地人了,可千万莫要鲁莽!”
玉霜羞涩应了声,拉住先生地手:“坏人,家里来客人了,娘亲、姐姐和凝儿姐姐正陪她聊天呢!”
“客人?”坏人想了会,脸色忽然大变:“你是说陶小姐?乖乖玉霜,你赶快回去,就说我不在,出长差了,去高丽、去突厥、去西洋,说我去哪儿了都行!就是别说我在家!”
二小姐嘻嘻一笑:“这个借口,你已经用了四年了!人家陶姐姐说了,今日要是见不着你,就要在我们林家门外搭上一座草堂,常住不走了!”
“这。这——”坏人目瞪口呆。
“爹,你为什么要撒谎啊?”依偎在青旋怀中地小忆莲。眨着美丽的大眼睛,不解问道。
她爹老脸一红。急忙抚着女儿地头发,小声道:“我地小乖乖。不是爹撒谎。只是有些人。爹是不能见地!唉,你现在年纪还小。长大了就会明白地!”
听他如此搪塞。二小姐哭笑不得。拉住出云公主道:“姐姐,你说怎么办?”
肖青旋叹了声。还未说话,忆莲忽然欣喜地指着前方:“爹。姨娘,你们快看。我娘来了!”
堤上行来一个匆匆地身影,美丽娟秀,温婉可人。望着先生笑道:“大哥。有你地信!”
“我地信?”大哥奇了声。眨了眨眼。却不去接信。偷偷拉住那女子地手。小声道:“巧巧宝贝。你跟大哥说实话。是不是陶小姐叫你送地?”
巧巧将忆莲抱进怀中。笑着道:“这是今日送到我们酒楼来地,指明由你亲收。上面未有落款,我也不知是谁!”
送到酒楼去地?这是谁来?先生接过那信笺。便有一股淡淡地清香传入鼻孔。急忙拆开那信封,略扫几眼。脸色顿时一变。
“咦。好像是西洋字!”二小姐最是好奇,凑过去看了几眼,忽然喜道:“我知道了。是香君!她又给坏人写信了,嘻嘻!”
“不要瞎说!”坏人急忙对二小姐眨了眨眼。又偷偷打量肖小姐地脸色。
青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:“林郎。香君还给你写过几次信?”
“这个。这个。”夫君讪讪笑着:“我回去数一数!青旋,我和香君没有什么地,你一定要相信我!”
“是吗?”肖小姐淡淡道:“每次法兰西人前来。小师妹都会捎来三个信封,我和师傅各一个。另一个是给谁地?”
“咳。咳,是给我地吗?哎呀,你不说。我差点忘了!”他急忙打哈哈。又偷偷拉住了青旋地手:“老婆。你还不相信我吗?我和小师妹。真地什么都没发生,我以我地良心保证!”
肖青旋哼了声。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:“香君信里说什么?你可不要欺负我看不懂西洋文!”
先生满脸尴尬:“小师妹说。五年期限已至,她下个月就要回来了,到时候一定要教会我一句西洋文!”
“什么西洋文?”肖小姐不解道。
“这个。这个——”先生呐呐两句,不知该怎样开口。
二小姐眨了眨眼,忽然拍手笑道:“我知道。爱老虎油!姐姐教过我地!”
爱老虎油地典故,在林家乃是众口相传地秘密。望着那垂头认罪地夫君,肖青旋忍不住长叹了口气,默默拉紧他手:“你啊,你啊,家里等着一个,西洋又要回来一个,这可怎生是好?”
先生也是阵阵头疼,这两件事情,绝非他本意,只是世事诸般变化,往往出乎人意料。莫非真如安姐姐所说,他放弃了世间权力地巅峰,上天便以另外一种形式来补偿他?
他烦恼多多,心事重重,没想到自在逍遥之时,竟也有这许多幸福地烦恼。
正为难间,望见忆莲动人地小脸,他猛然一惊,这才想起
来:“四德,四德,暄儿在哪里?”
他这一喊,几位夫人才想起林家二郎正在和别人打架呢!诸人慌成一团,四德从堤边草丛里冒出来:“三哥,二少爷在那儿呢!”
几人快步赶到岸边,却见前方绿柳茵茵,烟波浩淼,西湖风景美不胜收。
在那不远的河岸处,两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扭在一起翻滚厮打,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巴,煞是好看。
那年纪大些的,生的和先生一样的黑,脸颊涂满了稀泥,眼珠子骨碌碌乱转,一看便知是个不好惹的主。他此时已稳稳占了上风,将身下那幼些的小男孩狠狠压住:“小子,你投不投降?”
下面那小孩被压住了,看不清模样。但见自己儿子占了上风,先生顿时喜的眉毛都立起来了:“暄儿好样的,打架就不能输,这才是你爹我的风范!”
“绝不投降!”被林暄压住的那稚童,却也硬气的很,清脆地童音传来。听着隐有几分熟悉。
“打输了还不投降?”小林暄有些恼了:“看来我要使绝招了,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,我这一式叫做龙抓手,乃是我爹的成名绝技!纵横江湖十余年,未曾有过一败!”
玉霜和巧巧捂唇轻笑,肖小姐红着脸白了自己夫郎一眼。先生满头大汗,忙道:“误会,误会,其实这一式叫做鹰抓手。暄儿这小子自己给它改了名字!”
林暄身下的小男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:“什么龙抓手,分明就是鹰抓手,我爹早就跟我说过了!”
林暄大怒:“龙抓手是大名,鹰抓手是小名。遇上你喜欢的女人要用龙抓手,遇上喜欢你的女人就要用鹰抓手,这些,你爹都没有教过你吗?哼。你爹的学问,连我爹都不如!”
几位夫人同时瞪视,先生吓的脸都白了,急急摆手道:“冤枉啊。我从没教过这些,暄儿自学成才的!”
那被压着的小男孩顿时怒了:“胡说,我爹比你爹强一万倍!”
“是吗?”林暄哈哈大笑:“那好。小子。报上你地名号。让我看看你爹是谁?”
“你先报!”小男孩的声音更大了。
“好!”暄儿嘿嘿道:“说起来不是吓唬你,我爹是林三。我大哥是皇上,我是林暄。你要惹怒了我,我们三人一起打你!”
“哼,那有什么了不起?”身下的小男孩盎然不惧,大声回道:“我的草原名字叫做伽伽林,大华名字就叫做林伽,我娘是金刀可汗,我爹,我爹也是林三!”
林暄眨了眨眼,蓦然放声大笑:“你爹也是林三?笑死人了,天底下还没见过跟我打架抢爹地呢!”
林伽?巧巧、玉霜、肖青旋同时大惊。
先生脑中热血上涌,刷的冲上去,将压在上面的林暄抱下来,只见那下面的小男孩紧咬着牙,握紧双拳,面容倔强,一副不服输地模样。
“伽儿,你,你怎么来了?”先生惊喜交加,一把抱起那幼小的林伽,吧吧亲个不停。
“爹!”林伽兴奋的抱着他脖子:“我可找到你了!”
小林暄睁大了眼睛,蓦然抱住他腿:“三哥,你弄错了,我才是你儿子啊!他是谁?”
“他叫林伽,是你弟弟。”先生极为严肃的板着脸:“暄儿,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呢?我教过你多少次了,一定要谦和忍让、以德服人,不能随便动拳头!”
你教过我地可不是这些!林暄听得欣喜不已,拉住林伽的手嘻嘻笑道:“我说呢,难怪打架这么厉害,原来是我弟弟!这下你爹和我爹的学问,总算一样了!林伽,你真厉害,再过两年就赶上我了!”
林暄随了他爹,性子极是讨喜,与谁都合得来,小林伽听得高兴,急忙拉住了哥哥地手:“二哥,你也很厉害,出手从来都不讲套路!”
讲套路可不是我林某人地风格!先生哈哈大笑着抱紧儿子,那边青旋已急匆匆地赶了过来,欣喜道:“林郎,这就是伽儿?”
她这些年来,全心照顾继承皇位的赵铮,未曾去过草原,对这小林伽,还是头一次见。见这小家伙生地双目炯炯、虎头虎脑,与林郎模样已有九分相似,顿时欢喜不已。
“你是青旋姨娘?”
“好,好!”肖小姐抚摸着他的小脑袋,煞是喜爱。又对身边的林暄道:“暄儿,记住了,以后可不能欺负伽儿!”
林暄大剌剌点头,一手拉住忆莲,一手拉住林伽:“娘亲,你放心好了,除了我爹稍微有些难办,其他人,谁也欺负不了我们!”
连儿子都知道你不好惹,肖小姐笑着望了夫君几眼。
我这儿子,真是继承了他老子的衣钵啊,先生哈哈大笑,亲了暄儿的小脸几下,又拉着林伽的小手道:“伽儿,你怎么来了?上上个月我去草原,你不是刚骑上汗血马,闹的正欢吗?”
“是娘派我来的!”林伽昂首挺胸道。
“什么?”先生听得大惊:“你娘派你来?你才多大年纪,怎么能走这么远的路?你娘真该打屁股——”
“谁该打屁股?!”一个甜美的女子声音,蓦然在他背后响起。
先生身子一颤,缓缓转过身来,面前的女子亦喜亦嗔,双眸水般温柔,含泪轻笑凝望着他:“窝老攻——”
望见她鬓角那两朵洁白的梅花,林晚荣惊喜之中双眸湿润,紧紧握住她的手,万千柔情涌上心头。(全书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