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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命的说石头命?梦见石板碎了是什么意思(做梦到石板怎么回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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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见捡彩色石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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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见石板碎了是什么意思

梦见石板碎了是什么意思,在生活中人们总是会对自己的梦境很在意,做这样的梦是预示着你即将得到别人的认可,单身女性做这样的梦最近会有桃花出现,下面分享梦见石板碎了是什么意思。

梦见石板碎了是什么意思1梦见被石头砸

梦见石板碎了:运势不佳,身边出现很多的就业机会,由于自己没有办法胜任,因此一切努力是徒劳的。

梦见石板碎了:运势不佳,身边出现很多的就业机会,由于自己没有办法胜任,因此一切努力是徒劳的。

创业者梦见石板碎了:财运回升,获得收入的渠道减少,支出有所减少,积蓄慢慢的回升,投资方面有长线投资机会。

待考者梦见石板碎了:运势不错,表现可圈可点,学习效率很不错,吸收新知不费吹灰之力,考试的成绩不错。

找工作者梦见石板碎了:求职运势走高,视乎很容易得到对方赏识,选择上重视职位给自己带来的社会光环。

孕妇梦见石板碎了:运势不佳,生产的过程中有可能出现一点问题,因此记得一定要多加小心。

相关的梦境

梦见路上铺着石板,象征财运,预示你会有意外的.收获。

梦见黑石板,敌人会阴谋反对自己。

梦见白石板,很难处理好家产的分配。

梦见用头搬运石板,能很好地履行肩负的责任。

梦见砸石板,是吉兆,艰苦奋斗,能有所获。

梦见用石板打人,大难会临头。

梦见别人用石板打自己,会远近闻名。

梦见在石板上行走,生活会舒适。

相关的梦例解析

网友梦境:梦见石板碎了是什么意思啊?

解梦解析:梦见石板碎了:运势不佳,身边出现很多的就业机会,由于自己没有办法胜任,因此一切努力是徒劳的。

梦见石板碎了是什么意思2

梦见石头破碎的周公解梦:

吉凶指数:91

梦见石头,生活艰苦。

梦见石头,预示生活艰苦。

女人梦见石头,会得胃病。

梦见石头生活艰苦。女人梦见石头,会得胃病(佛滔算命网)。

梦见石头破碎,爱情上显得依赖心过强。即使对方是个体贴温柔的人,也不该将自己的困扰成为对方的负担。还有著分离的暗示,对方似乎对你已经感到疲累了。有被提出分手的预感,尽管惊讶,你还是要清楚表达自己的心意。不过即使对方有分别的意思也不要太情绪化地大吵大闹,只会加速感情破碎而已。

做生意的人梦见石头破碎,代表起伏波折多,竞争多,宜退守。

本命年的人梦见石头破碎,意味着宜守不宜进、慎防先得后失,谦让得福。

恋爱中的人梦见石头破碎,说明有二婚的现象,第一次的婚姻不圆满。

怀孕的人梦见石头破碎,预示生女,冬春占生男。慎防动胎气。

梦见石头破碎,按周易五行分析,财位在东南方向,桃花位在西北方向,幸运数字是3,吉祥色彩是黑色,开运食物是土豆。

就在今天,全球华人世界里大约有 10万人跟你一样也梦见石头破碎。如果梦见石头破碎,买彩票的话,建议购买号码为 16。

梦见石头破碎的吉凶:

成功较迟,但必可成功发展,不过因其基础不稳,而容易变化或移动,或多成多败或有胃肠病之虑,幸而福泽较大,而足以化凶为呈祥。【中吉】

梦见石板碎了是什么意思3

梦见石板,象征财运,预示你会有意外的收获。

现代心理学解释梦见一块大石板

梦见一块大石板,表示你在往后的前程当中,会有无数的困难与失败出现,必需一一克服;若是梦到小石子或碎石头,表示你近期有小烦恼纠缠。

做生意的人梦见一块大石板,代表未能专心在事业上发挥,应该专注关切。

恋爱中的人梦见一块大石板,说明虽然有些小口有,误解化开婚姻可成。

怀孕的人梦见一块大石板,预示生男,秋占生女,平安。

梦见一块大石板的案例解析

网友梦境:梦见在夜里走路累了,路边有一块干净的大石板,我就跑过去躺在上面,也没睡着。怎么做这样的梦啊,有什么预兆

解梦解析:梦到躺在一块大石板上,吉,会有好的机会,有可能会提升,顺心,事易成,也有贵人之意。好梦哦,恭喜。

周德东作品〗恐怖小说---【焚尸人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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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结了仇

一辆挺破旧的卡车,“哐当哐当”地行驶在冰天雪地里。

太阳刚刚升起来,雪地上闪烁着刺眼的光。近处有树,远处也有树,稀稀拉拉,雪野显得光秃秃。而树上也光秃秃,连一只乌鸦都没有。

驾驶室里挤四个人,一个是厉云,一个是司机,还有两个帮忙的人。厉云的奶奶一个人躺在后面的敞篷车厢上。她的身上盖着棉被,把脑袋蒙住了。

中途,迎面驶来一个迎亲车队,几辆车都挂着大红花。车里的人隐隐约约都穿得很鲜艳。双方擦肩而过之后,雪路又空荡荡了。

厉云时不时打开车窗,朝外撒一把纸钱。

这条柏油路多少年都没有人修补了,像一条千疮百孔的裤腰带。车颠颠簸簸地行进,突然停下了,司机对厉云说:“你下去看看,她翻没翻身。”

厉云下了车,蹬着车轮爬上车厢,看见奶奶平躺着,她身上的蓝花棉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。他的心狠狠地酸了一下。

几个小时前,她还在床上慢慢转过头看了厉云一眼,无力地说:“你别看我了,快睡吧,天都快亮了。”

可现在,她一个人躺在这冷冰冰的车厢里,想必已经冻硬了。

寒风把厉云头上的白色孝布刮起来,挡住了他的眼。他跳下来,爬进驾驶室,低低地说:“走吧。”

火葬厂在小城南,八里。附近没有人家。

这是一家老火葬厂,北郊最近也开了一家新火葬厂。不过,那家新火葬厂收费比这家老火葬厂高,于是厉云选择了这里。他是一个低薪阶层,每一笔钱都要算计。另外,他家靠近城南,到这里来车费便宜些。他是自己雇的车,没有打电话叫火葬厂派车,这样花钱少一些。

卡车开进了火葬厂的大门,停在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前。

司机说:“焚尸炉就在这个房子里。”

这是一座老房子,很高大,像个庙堂。不过,它没有庙堂那种安详、超脱的气质,却有一股阴森的感觉,好像一个没有五官的人紧紧绷着脸。

它墙角的砖都破损了,像参差不齐的牙。有两扇对开的铁门,锈迹斑斑,很不周正,中间裂着一条大缝子,里面黑糊糊。铁闩上挂着一把挺大的锁。

离这个焚尸房很远的地方,有一排看起来很整齐的平房,那是办手续是地方。

厉云拿着死亡证明,去办手续。

这个房子里,排列着整容室,告别厅,停尸房,骨灰存放间,冷藏室。但是,厉云没看见几个工作人员。现在是正月,刚刚过完大年。

他走进一个暖和的办公室,那里面总共有三个人: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趴在办公桌上,正在摆扑克算卦。他穿着一件蓝大褂;一个瘦小的老头站在一旁看。他也穿着一件蓝大褂,只不过他的蓝大褂瘦小些;床上坐着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,他低头缓慢地嗑着瓜子,也穿着一件蓝大褂,他的蓝大褂很脏了。

“请问,哪位开票?”厉云问。

那个摆扑克的小伙子抬头看了厉云一眼,很不高兴地收起了扑克,傲慢地说:“证明。”

厉云急忙出示了死亡证明。那个小伙子看都没看,就塞进了抽屉:“要骨灰盒吗?”

“要。”厉云说。

小伙子站起来,带厉云走进另一个房间,那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骨灰盒。他说:“有高中低档,便宜的几十元,贵的几万元。你要哪一种?”

厉云挑了一个榆木骨灰盒。

回到刚才的房间,厉云交了钱,装好火化证明,问:“谁管火化?”

那个嗑瓜子的男人终于不嗑了,他掸掸手,说:“跟我走。”

厉云打量了一下他。这个人很高大,要是摔跤的话,估计三个厉云都不是他对手。他的脸呈现着古铜色,浓眉,一双大眼炯炯闪光。

焚尸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
从办公室到焚尸房中间是一条石板甬道,有班驳的积雪,很滑。空气太清爽了,一阵冷冷的风刮过来,厉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怪味,好像是一种烧棉花的味道。那就是死尸的味儿了。

一路上,焚尸人没有说一句话。厉云紧紧跟在他后面。

在厉云眼中,这个焚尸人是个另类。

他把一具具死尸送进焚尸炉(那死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),“哐当”一声关死炉门,然后走到背后,甩开膀子往火红的炉膛里填煤。

焚尸炉里传出闷闷的声响。肌肉被烧焦:“吱……吱……吱……”筋骨在断裂:“啪……啪……啪……”

焚尸炉里冒出烟气,在烟气缭绕中,他不时地用长长的铁钩子伸进去,翻动尸体。

渐渐,那些细碎的声音终于听不见了,只剩下大烟囱里的风把烈火抽得“呼呼”响……

他总共焚过多少人?

他有女人吗?她和他做爱的时候心情是什么样的?

他做不做噩梦?

他烧过他的亲人吗?

他想没想过,有一天,他自己也会躺进那个他十分熟悉的焚尸炉?

天蓝盈盈的,火葬厂里很安静。

来到那个焚尸房前,健壮的焚尸人掏出一把大钥匙,捅进锁眼,“哐!——当!——”两扇铁门打开了。

他挥挥手,说:“抬进来。”

厉云赶忙和另两个帮忙的人爬上车,把奶奶抬下来,趔趔趄趄地走进了那个焚尸房。

焚尸房里很空旷,很寒冷,是土地,有一些草屑。两个焚尸炉冷冷清清地敞开着,炉口方方正正,狭小,深邃。

焚尸人指了指一个像床一样下面有轮子的铁担架,大声说:“抬到那上面去。”

几个人就把厉云的奶奶放在了那上面。

“出去吧!”焚尸人说。

两个帮忙的人就出去了。

厉云的眼泪一下就流下来。他掀开奶奶的棉被,最后看了她一眼。她的脸色青白,双眼微微睁着一条缝,眼珠毫无光泽。

“我让你出去!”焚尸人不耐烦了。

厉云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很愤怒。厉云是个老实人,他一发脾气,脸“呼”一下变成了红布。

那个焚尸人一点不回避,眼里射出凶狠的光,挑衅地和厉云对视。他是这里的主宰,没有人可以越权。

而厉云的奶奶是个胆小的人,非常怕事,特别是陌生的环境里。假如现在她活着,一定会把厉云推开,声音抖抖地说:“别惹事,快出去,啊!”可是,现在她再不可能坐起来了……

厉云慢慢把棉被放在奶奶的脸上,擦了一把泪,走了出去。

走过焚尸人身前的时候,厉云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烧棉花的怪味。焚尸人像铁塔一样戳在那里,一动不动,还在凶狠地盯着厉云。

厉云脸上的红已经像潮水一样退下来,他缓和了一下语气,小声问那个焚尸人:“什么时候能完?”

“排队。”

“就排什么队?”

“你说了算,还是我说了算?”他把脑袋朝侧面转了转,眼珠却依然盯着厉云,显得极其傲慢。

厉云不想跟他争执,走出去了。他的心里很难过,似乎他把奶奶丢下了,丢给了这个空旷、冷清的大房子,丢给了这个蛮横的焚尸人……

接着,那个焚尸人也走了出来,他把铁门一锁——“当!”然后,踩着就积雪走了。厉云傻傻地望着他那脏兮兮的蓝大褂,不知道他干什么离开。

司机小声说:“你得给他塞点钱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都得塞。要不然,你就等吧。”

“我就不给他,看他能拖到什么时候!”

“即使他不拖,也不会给你好好烧,连骨带肉地倒出来……”司机继续劝厉云。

“那我就找他们领导去!”

厉云是一个中学教师,他对社会的一些门道一窍不通。这时,他对这个焚尸人已经产生了一种仇恨——他竟然连死人都欺负!

刚才,那火药味的对视,已经使两个人结了仇。厉云感觉到,他开始跟自己较劲了。如果让厉云低三下四地去给他送钱,他觉得是一种侮辱。

天很冷,司机跟那两个帮忙的人坐到驾驶室里去了,厉云一个人蹲在焚尸房前。不远处的雪地上,扔着一个很大的筛子。

厉云带着刚刚流过泪之后的淡淡倦意,看天。蓝盈盈的天上没有云彩。

奶奶也有过五彩斑斓的童年,也有过如花似玉的青春。这一辈子,她一定也走过很多路,见过很多面孔,但是,她肯定没来过这个火葬厂。她不会想到,最后,她会来到这里,来到这个陌生的大房子……

这个焚尸人出生的时候,也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孩子,大眼睛,人见人爱。奶奶不可能见过这个孩子,她不会想到几十年之后,她会落在这个人手里……

厉云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,中午都过了,那个焚尸人还没有出现。

又有一辆车拉着尸体来了。那些家属下了车,跟厉云一样,匆匆忙忙去办手续。他们好像都懂得这里的规矩。

终于,那个焚尸人来了,他的脸上挂着笑,指挥死者的家属把尸体抬进焚尸房,接着,他在里面把铁门锁上,开始工作了。

厉云耐着性子等待。

几个小时之后,那铁门“哐当”一声打开了,焚尸人从铁门里探出头,对死者的家属喊:“1号,把筛子拿过来!”

他们成了1号!

那几个披麻戴孝的人立即拿了筛子跑进去。他们用筛子盛着滚烫的骨灰,跑出来,放到一片空地上。等那骨灰凉了之后,筛出几块骨灰,装进骨灰盒里,开车走了。

焚尸人又锁上门走了,连看都不看厉云一眼。

司机从驾驶室走出来,对厉云说:

“你还是给他塞点钱吧!”

“不塞!”厉云说。

“我……”司机犹豫着说:“我在这里等的时间太长了,耽误了别的活,你能不能加点运费?……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
厉云咬咬牙说:“我给你加。”说完,他站起身,大步朝办公室走去。他要去讨个说法。

进了办公室,他看见那个小伙子还在摆扑克算命,那个瘦小的老头还在一旁看,而那个焚尸人还在床上嗑瓜子。

厉云大声问:“请问,你们的领导在哪个办公室?”

那个焚尸人连头都没有抬。

那个瘦小的老头朝厉云看了看,说:“你有什么事?”

“我找领导。”

“我就是这里的领导。”那老头说。

他就是领导?厉云一下就没有了信心。

“我们来得最早,排在第1号,现在天都快黑了,为什么一直不给我们烧?”

那个老头乜斜了那个焚尸人一眼,淡淡地问:“是吗?”

焚尸人这才停止了嗑瓜子,笑笑地看着厉云,厉云感到那笑里含着杀气。他慢腾腾地说:“刚才不是已经烧完了吗?”

“你烧的是哪个?”

“1号啊!”

厉云傻了,他想了想,大声说:“你为什么不叫我?”

“我叫的是1号啊。”

“你!……”

焚尸人依然在笑:“别着急,你送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?”

“老太太。”

“噢,老太太,她还在那里躺着呢,刚才烧的那个是老头。我现在就去烧你的人。”说完,他又掸掸手,下了地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
那个老头不再理睬厉云,继续看那个小伙子算命。

厉云跟出门,竟然没看见那个焚尸人。

他怎么走得这么快?

在路上,厉云越来越感到那个焚尸人的笑不怀好意。他是在暗示自己:我已经把你奶奶烧了,把骨灰给了另一家人。你跟我过不去,那你就抱一个陌生人的骨灰回去吧……

想到这里,厉云疯了一样朝焚尸房跑去!他要看看,剩下的那具尸体是不是奶奶。

来到焚尸房前,他猛地停住了脚——晚了,那两扇铁门已经被他在里面锁上了。

他冲上去,使劲敲门:“咚咚咚!咚咚咚!——”

焚尸人终于把铁门打开,那张古铜色的脸露出来,喝道:“你敲什么呀?”

“人呢?”厉云面如溅朱。

“已经推进炉子了。”说完,焚尸人慢腾腾地把门关上了:“哐!当!——”

厉云又傻了。

厉云把骨灰装进骨灰盒里,在怀里抱着,心情复杂极了。他不知道这盒子里是奶奶还是另一个陌生老头。现在的科学技术还无法进行“骨灰认定”。他吃了哑巴亏。

他把骨灰盒寄放在了火葬厂,然后上了车,沮丧地对司机说:“我们走吧。”

司机早调好了头。他发动着车,朝前开动了。这时候,天已经擦黑。

那个焚尸房的门敞开着,里面一片黑糊糊,车开过去的时候,厉云看见那个焚尸人站在里面,表情怪异地看着他。

厉云打了个冷战。

二、烤肉

奶奶去世之后,厉云的心情一直很抑郁。

爸爸得了老年痴呆,奶奶只有他这么一个孙子,遇到这样的事全靠厉云一个人操持。处理完了奶奶的后事,他累得筋疲力尽。

这一天,他躺在床上,咳嗽起来。

“看你都累瘦了。你家有那么多姐妹,她们怎么不管?”老婆抱怨说。

“我不是儿子吗?”

“儿子就该一个人扛起来?我不管你,累死活该。”

厉云不说什么了。

老婆下了地,拿来两片止咳药,还有一杯水,说:“吃!”

厉云顺从地吃了药,点着了一支烟。

老婆躺下,说:“你能不能把烟戒了?”

“我只能少抽点。”

“你都说多少年了?你少抽一根了吗?”

厉云不说话了。

“明天,我去省城进货,你自己去医院看看。最近你一直都在咳嗽,你可别得什么肺炎,咱家得不起病!”

这句话让厉云有点恼怒,他说:“你别咒我!”

“我是关心你!好歹不知。”

老婆的脾气不太好,每次她发火,厉云都不还嘴,只是一言不发地抽烟。前段时间,她下岗了,脾气更加暴躁。当时厉云想给老婆摆个服装摊,可是,他去几个姊妹家借钱,却没有借到。她们的生活都不宽裕。最后,他从一个叫蒋东的朋友那里借到了5000元钱。

前些年,厉云考了师范,蒋东考进了一所民政学校。毕业之后,蒋东被分配到省城殡仪馆,担任专业尸体化妆师,工资挺高。

老婆终于有了营生干。不过,她一忙起来,说话更是粗声大嗓。婚姻的模式一天天固定了——她越来越专横,厉云越来越软弱。

不过,厉云还是很心疼老婆的,每天他下班都把饭菜做好,等她回来。

对于厉云来说,最幸福的时光是周末。周末孩子从幼儿园回来。

孩子有点惧怕妈妈,他对厉云很依赖。就是因为他太依赖自己了,厉云才决定把他送到幼儿园全托。

爱是矛盾的。厉云希望孩子对他好,又怕孩子对他太好——万一他有了什么意外,他怕孩子承受不住那种打击。于是,他就希望孩子对他不好,自私些;另一方面,他希望天天跟孩子在一样,又担心他不自立,长大后不易存活,只有忍痛割爱,交给了幼儿园……

老婆走了之后,家里只剩下厉云一个人。晚上,他不愿意做饭,想到街上随便吃一点。

他来到一个夜市,这里有很多烧烤摊,烤羊肉,烤火腿,烤鱼,烤蛋……他找个背静的座位坐下来,跟老板要了几串烤腰子,一盘泡菜,一扎啤酒。

烤腰子很快就端上来了,“滋滋啦啦”地响,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孜然味。老板是个中年女人,她笑吟吟地说:“兄弟,慢慢吃。”

“谢谢。”厉云说。

他拿起一串烤腰子刚要吃,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。他抬头看了看,有个人坐在离他几米远的一个位置上,正在看着他。

他惊呆了——这个人正是那个焚尸人!

他依然穿着那件蓝大褂,那张古铜色的脸在夜市白晃晃的电灯下有几分倦倦的阴沉。他一边张着嘴饕餮大吃,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厉云。

厉云不知他手里烤的是什么肉,块很大,好像烤煳了,有的部分红,有的部分黑。他的手很粗糙,呈现着古铜色。

厉云似乎又闻到了一股烧棉花的味道。

他一下没有了胃口,避开焚尸人的目光,朝女老板招招手:“老板,结帐!”

那个女老板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跑过来:“兄弟,你带走呵?”

“不,我不吃了。多少钱?”

女老板疑惑地看着厉云,有点不自在:“兄弟,怎么了?烤得不对口味吗?”

“不是,我有点事。”

他们的对话,那个焚尸人应该听得清清楚楚。厉云没有再看他,但是他感觉他还在盯着自己。

“算了,这次不收你钱了……”女老板说。

“谢谢……”厉云说完,拔脚就走。

他回到黑洞洞的楼门口,回头看了看——那个焚尸人没有跟上来。

他松了口气,暗暗骂晦气。

这天晚上,他没有吃饭。他只感到恶心。

三、生存

一年前,厉云在第四中学教语文。

他这个人实际上很善良,很不精明。不知因为哪件事,他得罪了校长,校长抓住一次教师素质考核的机会,做得点手脚,把他拿下了。

厉云一下就晕头转向了。

那段时间,他四处找工作,可是,极不顺利。生活还要继续,买米买菜,买水买电,要交孩子的托费……

走投无路,他去省城找到蒋东,想在火葬厂找个活。

蒋东说:“现在,殡仪馆的工作成了热门职业,想进来的人都挤破了门槛。因为这里的薪水高,下岗的几率又小。”

“你帮帮忙。”

“我可以帮忙,但是,你最好先跟我走一走,看看能不能适应。”

首先,他让厉云观看了他为尸体整容的过程:

那是一个很干净的房子。蒋东用一辆滑轮床从冷藏室推出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,停在房子中间,从容地掀开了蒙尸布——那是一个被车轮压扁脑袋的女子尸体。

厉云的心抽搐了一下。

蒋东开始有条不紊地为她整容了。他对着死者的遗照,双手像捏橡皮泥一样,为死者捏弄出了一个脑袋的大致轮廓,然后往死者的颅脑里塞棉花,用针线将错位的皮肤缝合,再贴石膏……

厉云站在很远的地方看。

很快,死者就基本恢复了原貌。虽然那张假脸涂的肉色很逼真,但是怎么看都不是一张真脸。

最后,蒋东轻轻为死者洗头发。那长长的头发不再柔软,而像一根根硬撅撅的麻线……

他对厉云说,有的尸体四肢残缺不全,他就用肥皂做出来安上。有的家属还要求给尸体消毒,洗澡……

“你都是白天工作吧?”厉云问。

“不,我一般都是在晚上工作。晚上安静,也有灵感。”

“太吓人了……”

“怎么样,干这个行吗?”

“不,我干不了。”

“那剩下的职业就是焚尸工了。”

“看大门不行吗?”

“看大门的是厂长的岳父!”

厉云只好又跟蒋东观看了火化尸体的过程。

省城的火葬厂的设施当然更先进,更气派。

几名穿白大褂的工人推过来一辆滑轮床,那上面躺的也是一具女尸。他们把女尸抬下,放到传送带上,然后,按动电钮,传送带启动,女尸移向炉口。炉口和传送带之间,悬垂着一块白布,用来隔挡。女尸一点点消失在那块白布的后面。

蒋东打开炉口观察窗的铁门,里面是一块透明的耐高温玻璃。他对厉云说:“你朝里看一看。”

厉云凑上去,通过那个观察窗,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尸躺在炉中。炉内已经预热升温。

“我一直以为,火化是不让看的。”

“我们正在引进几台最新型的火化机,有闭路电视系统,家属不用进入火化车间,就能看到亲人被火化的全过程。”

炉内燃起了熊熊烈火。厉云看到那个女尸的头发和衣服忽地一下就不见了,只剩下一具白花花光秃秃的裸体,很快消失在火光中……

一个工人用铁钩子伸进去,翻动尸体。

蒋东说:“女人的骨盆比较难烧,要用铁钩子捣碎骨架。”

两个人出来后,蒋东说:“怎么样?”

“我……再考虑考虑。”

“其实我们本来就是一捧灰。”

厉云像逃一样回来了。

他教的是语文课,天天接触的是:“十幅归帆风力满。记得来时,买酒朱桥畔。远树平芜空目断,乱山惟见斜阳半。谁把新声翻玉管?吹过沧浪,多少伤春怨!已是客怀如絮乱,画楼人更回头看……”

让他亲手把画楼上回头凝视的女孩烧成灰,把多愁善感的作诗人烧成灰,他做不出来。他想,假如自己教的是生理课就好了,那样也许就吃得下焚尸工这碗饭了……

吉人天相,不久后,他在一家私立小学找到了工作,仍然教语文课。

这天,厉云下班回家,走到门口的时候,突然又撞见了那个穿蓝大褂的焚尸人,他的眼睛一下就直了。

四、接灵

又是他。

他正在一个熟食摊买东西。

厉云却感觉到,这个焚尸人是看见自己之后,才假装要买东西的。他的心“怦怦怦”地跳起来,赶快进了楼门。

焚尸人跟到了厉云家门口!

厉云其实是个胆小的人。老婆和小孩都不在身边,这天夜里,他感到很害怕。

他关了灯,仔细听窗外的动静。尽管这是四楼,可他还是不放心——他担心那个焚尸人突然出现在窗外。

回想起来,这个人眼神无比冷酷、阴森。他与无数尸体打过交道,身上已经浸染了死亡的气息。厉云后悔了,当时不该和他结仇……

半夜时,他才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
他的身体朝着天花板慢慢漂浮起来,漂浮起来。伸手摸摸头,有点烧。此时,他忽然对自己变得细心了,他细细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,开始胡思乱想……

是不是得了心脏病?应该不会,他的心脏一直很正常。是不是得了精神病?也不会,他的家族没有精神病史——可是,总怀疑自己是精神病的人是不是精神病呢?是不是得了哮喘病呢?不会,他只是感觉呼吸有点短而已。还有,胸好像有点痛,特别是躺下来,更明显。

他暗暗告戒自己——不能再抽烟了,弄不好,真的就得了肺炎!

这天夜里,他梦见自己走在一条夜路上,突然被绊了一个跟头。他弯腰摸了摸,竟然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。他打开打火机,悚然一惊:遍地都是骨灰盒!

绊倒他的正是他奶奶的骨灰盒。他看着奶奶的黑白相片,极其惊恐。这时候,他听见骨灰盒里传出一个老头低低的呻吟声。

厉云惊恐地问:“你是谁?”

盒子嘶哑地说:“我找我儿子啊!”

第二天早上,厉云上班去,还没等出门,就听到了敲门声。

他打开门,一下就看见了那个穿蓝大褂的焚尸人!他堵在了厉云的家门口!

这时候,天刚麻麻亮,焚尸人的脸有点阴暗。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,也穿着蓝大褂,面色阴沉地看着厉云。

“你们找谁?”厉云的声音有些抖。

“请问,这户人家是不是有人死了?”焚尸人冷冰冰地问道,好像根本不认识厉云。

厉云气得差点一拳捣过去——但是他没有那个胆量,他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没有。谁让你来的?”

那个人的态度依然冷冰冰:“你家姓厉吧?”

“是。”

“这里是四中家属楼4门401房吧?”

“是。”

“我们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,刚刚接到一个电话,说你家男主人去世了,叫……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:“死者叫厉云,叫我们派灵车来接尸。”

厉云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在找茬,他实在忍不住了,大声说:“你们搞错了!”

焚尸人似乎笑了笑,说:“你别激动,也许是有人在搞鬼,你可以到派出所报案。”然后,他不太信任地歪头朝房间里看了看,说:“……那我们走了。”

说完,两个人就转身下了楼。

厉云愣了半天,越来越愤怒。他坚信这个焚尸人在使坏,在报复自己。他决定去报案!

走在路上,他又想到,既然焚尸人主动提醒自己去报案,那么他一定早就堵上了所有的漏洞,估计警察也查不出子午卯酉来。接着,他又想不通了:这个人是焚尸工,怎么还管拉尸体呢?火葬厂应该有明确的分工啊。

他的脚步慢慢停下来,改变了计划。他明显感觉到,这个焚尸人一定还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恐怖。因此,他决定去火葬厂,找到他,好好谈一次。

他不知道谈的结果是什么。也许他会和他吵上一架,甚至撕打在一起,最后惊动火葬厂主任,直至民政局……

也许,厉云会服软,说些好话,求他别再找麻烦……

五、火葬厂的夜

白天有课,厉云先去了学校。

这一天,厉云讲课心不在焉,差点出笑话。

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,他急匆匆离开了学校,向南郊火葬厂走去。南郊火葬厂不通公共汽车,他又舍不得打出租,干脆一路步行。

他走进那个阴森森的火葬厂大门时,天都快黑了,大院里空荡荡的。他来到焚尸房前,看见那两扇铁门锁着,就去了办公的那排平房。

平房里的走廊,很窄很长很黑很静,只有走廊尽头那间房子亮着黯淡的灯光。厉云十分恐惧,只想尽快走进那间有灯的房子。他穿着一双布鞋,走在水泥地上,声音很大:“嚓,嚓,嚓,嚓……”

终于,他拉开了那扇门。

里面有三张空床,却没有一个人!他的心一下就落空了。

他在这间房子里站了一会儿,想出去,却不敢。最后,他就在一张床上坐下来。

这房间里除了三张床,还有一张旧桌子,上面放着一个登记本。厉云猜测这里是值班室,那么一会儿就应该有人来。

他多希望这时候走进一个工作人员啊,哪怕他也穿着蓝大褂。厉云会给他递上一支烟,和他好好聊一聊,问问那个焚尸人叫什么,他的性格怎么样,他家里什么情况……

厉云需要了解这个可怕的人。

等了好半天,终于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,很轻。

厉云立即屏住了呼吸。他忽然想到:假如进来的是那个焚尸人怎么办?
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走进来另一个穿蓝大褂的人。苍白的灯光照着他的脸,也是古铜色。他看了厉云一眼,严厉地问:“你找谁?”

“我找那个……焚尸工。”

他没有再问,走到厉云旁边,牵起床单一角抖了抖。

厉云立即站起来,递上一支烟。那个人转过头来看了看他,摆了摆手。他的眼光刚要移开,又想起了什么,重新看了看厉云:“我好像见过你……”

“不可能吧?”

“有点眼熟。”

“可能是……前些日子我奶奶去世,我来过这里。”

他又狐疑地看了厉云一会儿,不再说什么,躺在了床上。

“师傅,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?”

“从建厂到现在,十一年了。”

“我是一个教书的,我很敬佩干你们这种工作的。”

那个人“哼”了一下,接着,乜斜了厉云一眼,问:“你认识唐大?”

“谁?……啊,不认识。”

“那你找他干什么?”

“我怀疑我奶奶的骨灰搞错了。”

“我了解这个火葬厂,到今天为止,一共已经烧了8987具尸体,骨灰从来没有搞错过——隔壁就是放骨灰盒的房子。”

“他……现在在哪儿?”

“在焚尸房,我刚才看见了。”

厉云走出这间房子的时候,感到走廊里比刚才更黑了。两侧有很多门,现在它们都关着。

经过那间存放骨灰盒的房子,厉云听到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,不由想起了他做过的那个梦——那个老头在奶奶的骨灰盒里对他说:我找我儿子啊!……

他不知道其余那些房间都是放什么的,反正不是尸体,就是骨灰,再不就是花圈。

终于,厉云来到了外面。天上有星星,很水灵。这里远离城区,空气很好。

不过,厂区内气氛

我有时候经常看小说,我看小说是把小说转化为佛法,特别是《济公传》,它有很多的事情,就是现在世间上的事,我们要多学学济公的弘法,他不是酒肉和尚。他走的范围只在温州、天台、台州到杭州这几个地方,现在尽管已过了快一千年,在他的家乡还流传很多他的故事。

有这么个故事,有个杀狗的屠夫名叫东荣,有天要杀狗时,突然想到要进屋取东西,再回来时发现刀不见了,怎么找都找不到,看到小狗旁边趴着,他觉得很奇怪,一脚踢开它,发现刀就在下面。小狗自己将被杀,但为了要保护妈妈,还要把刀藏起来,他很感动。想到自己时常打骂妈妈,还不如这条狗,心里很难过,回去就向妈妈忏悔,同时发愿今天是最后一次卖狗肉,以后不做这个事业了。因为他的善心,感应济公来救他。他在一个破墙前刚蹲下,想要大解,济公就来了,推着他的肉车就跑,他提着裤子才起身,墙就倒了。他感谢济公救他,但济公说:“不是我救你啊!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。你今天早上要不发善心,我也救不了你。”他用这个来点化人,听了马上就转了,比讲什么经的效果都来得大。

在绍兴乡下有座桥塌了,县长发心要把桥修好,但是得先化缘,结果却发现这桥上的砖料都短缺了,一查,是被一座庙的老和尚带小和尚搬走了,就把他们抓进牢里。监狱里很苦,老和尚就跟县长说:“告个假,放我的小徒弟到杭州一趟,我没有能力,但是我请一位师父来帮你化缘。”本来偷几块砖也没什么,县长就放了他,后来小和尚辗转把济公找来,原来这个县长在落难的时候也被济公救过。这个县里有十个大财主,大家听说济公活佛来了,都愿意捐献,但是济公说只要一个施主就好,不必十个人,这十个人哪个都没办法独力负担,于是都走了,济公说:“我化这个村里的王百万去!”县长说:“王百万与僧道无缘,不但从来不布施,而且见了他们来化缘就打。”

但济公偏要化他,怎么化?王家宅院很大,门房挡着不让进,门房也不让他站在门外喊,他就借来笔墨,在墙上写两首诗:“昔日临江问子平,寒林道我一身轻。至今一时都言富,多亏舒心马玉蓉。”“夜行山岗雨半天,一路虹光奔正南。揭开石板仔细看,四六黄白整一千。”王百万家院子很大,外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,但是这天他听到有人来化缘,一出来就看到墙上写的诗,就问:“这什么人写的?”“刚才一个和尚来跟你化缘,要你修桥,要是不修,三天内必遭横祸!他写完两首诗就走了。”王员外一看:“赶快把他请回来!”而且说:“修桥,由我布施供养!”

什么原因?王泰和父母在的时候,原来是百万富翁,父母遭天灾死后,家业衰落,什么都没有了,他还是小孩子,怎么生活呢?有三间书房没有烧掉,里面还剩些纸笔墨砚,没办法,他就带到诗书管理院去卖。这天走到临江县,在那边算卦的神仙老道李寒林,大家都说灵得不得了,他也去算,一算:“你啊!必定饿死,从种种相上来看,活不过三年。”这李寒林,人人都称他老道士神仙,在宋朝那个时候,大概是道教的一个掌门人。

王泰和给他这么一算,心里很凉,什么都看破了,才十八岁,却活不到三年,就准备回家去,不做生意了。垂头丧气,也没管天气,走到一个山坡上休息,天色一下子暗了,还有点下小雨。他看见一个黄包袱,打开一看,里面尽是女人戴的黄金首饰,他心里想:“老道给我算命,我该饿死,捡了这个也没用啊!”他就坐着等,准备还给人家。一会儿有个骑马的人来了,就是这个人掉的,他的名字叫舒心,就是刚才济公写的那个,这说中一件。他把捡来的包袱还给人家,救了舒心一命,他往前走,下雨又天晚了,看到一个破庙,就去庙里躲雨,可是一进庙,有个女孩子在里头,这就是济公写的马玉蓉。男女授受不亲,他就在廊下站着,没进去躲雨,第二天天亮了,他把女人送回家,她的家人很感激,济公点化他,就这两件事来讲,说的就是世间因果。我讲经经常讲到大家打瞌睡,但是你讲讲故事,大家都在听,瞌睡就没啦!这叫现世因果。

王泰和从小就定亲,他的妻子是刘员外的女儿,他一回来,就去跟岳父退婚,他说:“我是个饿死的命,让你女儿嫁给别人吧!”他很相信命运。刘员外说:“我跟你爸爸定亲的时候,我女儿还是好的,没有问题,现在因为你们家道败落,她跟着操心,眼睛全瞎了,怎能嫁给别人呢?你必须得结婚。你要是有困难,我给你几百两开个小书铺,生活还过得去。”他一想她残废了,这就没办法啦,她父亲帮他撑了家,这生活怎么过呀?夜里就做梦,所以济公写一路虹光奔正南,他连续三天每天做梦,他告诉太太这个情况,她说:“我听人讲这种情况可能是有地下宝藏,你拿我头上这个发簪,插在红光末端上,明天就在那里挖挖看。”第二天一挖,一个缸里头有六百锭黄金,这下子发大财了,从此他不信老道,连带把和尚也带上了,所以来日一见和尚就态度不善。

济公点化他说:“知道你为什么又有财富吗?因为你救了舒心,还有马玉蓉。你如果不信,我给你四块石头,谁看了石头就要给钱。”王泰和想哪有这种事?看石头给钱?第一块石头白看,上面写“不姓丁来本姓梁”,桥都快修完了也没人要看。有天突然有个公子到这里一看,大吃一惊:“何人写的呀?”“喔!是一个老和尚写的。”他问还有没有,还有?“我看看!”得花钱,二百两银子。他是来找妈妈的,出来好几年都没有消息,他出二百两银子看第二块,“乔扮巧装觅萱堂”,萱堂就是母亲,这公子一看,再问还有没有,还有,但是看一块三百两。因为要解决问题,他还要看,第三块“兴郎要见生身母”,说他想见妈妈,这公子小名就叫兴郎,但下句又没了,还有没有?有,要五百两!第四块石头写着“去到临亭问法王”。

这公子大概七八岁时,金宋交兵打到这地方来,他和妈妈失散,被一个姓丁的收养,供他念书,考上大官,所以化妆来这个地方找生母,已经找了一二年都没有消息,现在看到这三块石头,就是写他的事,但是不知道“去到临亭问法王”什么意思,正好遇见两位下棋的长者指点迷津,就找到隔壁镇上的一处比丘尼寺院去,刚才看到一块写着“节烈冰霜”的牌坊,就有位老妇人走出来,他一看还认得,正是他的妈妈,母子团圆。

《济公传》说这些事,就世间上讲,就是四个字——因缘果报;在佛法讲,就是假使你有一份诚心,有一份感应,就有一份报应。济公这个故事把佛法传到世间,我那时候看,济公这时候假使再出现在世间上,最需要了,立竿见影,效果比讲一部《华严经》还好,就让人相信因果。我在讲经的时候,有时候就把济公传的故事引用到因果报应里边来。这是今天跟大家说一段旧事,这是宋朝的事,不是现代的事。我到灵隐寺,乃至于净慈寺,净慈寺那口井里还有块木头在。

算命的说他是穷命,一辈子在石头地里种庄稼,如果手里有钱就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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